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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am Huynh:
非常規方向
我們無法不喜愛 Nam Huynh︎︎︎這位越南裔、工作於德國的圖形設計師。他在 2017–2020 年間與 ODAS︎︎︎合作的數個專案為全球帶來驚喜,讓圖形設計的當代性與地下文化多年累積的能量得到爽快的釋放。
他珍惜自己年輕活躍的動能,不安於重複已被市場認知為經典的作品;同時,Nam 努力精進他駕馭工具的技術。和服務實驗音樂的視覺藝術追求的冷僻不同,Nam 並不意圖創造新的、讓人心生敬畏的世界,而是透過圖像,調和來自越南 ── 充滿自然景觀與世界遺產、東南亞市集、多民族語言並存之地 ── 的氣質,轉譯他所看到的「日常」裡幽微、說不上哪裡怪異的小地方。
為此,他必須熟稔於製作真實,才能游刃有餘地從真實中超脫,就如彩色攝影先驅 Stephen Shore 所提出「不尋常的地方」(Uncommon Places);更可貴地,Nam 證明了衝擊與張力能夠並存其中。
採訪與撰稿 彭星凱
– 近幾年你的作品活躍於各個指標海報競賽中,你參與這些競賽是否有什麼象徵意義?
我喜歡參與這些競賽,享受一場派對的方法最好的方式就是實際加入。對我來說和其他得獎者一起展出一直是我靈感的重要來源,它恰好證明了所謂好的視覺不僅僅只有一種形式;而即使是競賽成果的展覽,也只代表了某種選擇品味的一個向度。
– 在 INTL的講座裡你提到 ODAS 的傳單設計,Mark 加入的插畫削減了原本讓人感到「恐怖」的感受。你很清楚自己作品在市場上如何被評價,同時也會預設觀者可能被引發的情緒,你可以多談談這些選擇與決定的背後的動機嗎?
有些作品會讓觀者感到很「恐怖」,原因可能是我對恐怖的感受非常著迷,甚至可以說我是恐怖的忠實粉絲,但這只是片面說法。另一個原因可能是我認為美學的範疇其實並不受美的限制,如果你願意探索所有的可能性,有趣的結果就會隨之而來。
同時設計需要與它傳遞的內容相呼應,否則你的提案將會被客戶否決。如果客戶對實驗性保持開放的態度,那我非常樂意將他們引導到非常規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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– 你是否有希望透過創作回應某些問題,無論是社會性、藝術性、哲學性的。
社會責任和環境責任的重要性在生活中不斷上升,因為這些問題不會自動消失。 這兩年的疫情大流行和 BLM 運動(Black Lives Matter)等議題出現,使大家開始更有意識地面對種族主義問題、思考如何對社會環境做出正面貢獻,或應對氣候變化等等挑戰。 我的觀察是年輕一代設計師非常活躍地在社群發聲,他們不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,他們不是無憂無慮的一代。當不公義的事情發生時,他們會非常直言不諱。
我也一直在思考如何讓自己開始參與這類的命題,但仍然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學習如何引導、釐清想法,因為沒有人需要更多錯誤資訊。
– 請談談你對亞洲圖形設計的觀察和理解。
目前為止我只去過韓國,但我也非常想去其他亞洲國家看看,我想實際走入那些國家去感受當地環境和設計的關係,這和只透過網路或社群媒體來了解是很不一樣的。總體來說,我很開心看到許多亞洲設計師的創作對當地流行文化造成影響,而我也相信圖形設計有助於把更多亞洲文化推向國際的舞臺。
– 亞洲正在積極尋找以國家為單位的視覺風格,你如何看待這個現象?歐洲是否會以國家為對象發展風格?
我認為設計一直都是由文化所塑造和驅動,因此地理環境可能是一種影響視覺風格的因素,但音樂、時尚、世代、社會地位也是。以饒舌音樂為例,我們通常會發現各地饒舌文化的視覺呈現有某種程度的相似性,所以我不會說歐洲國家正在積極的研究一種代表國家的風格。同一地區內的產物確實有相似之處,但是在不知不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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– 你對音樂的偏好是否反映在你的作品裡?
我喜歡在工作時聽音樂,但不侷限在任何特定類型,我聽的音樂風格會時不時地變化。最近我喜歡酸屋(acid house)和歐洲電子樂,例如聽著 Amelie Lens︎︎︎或 Charlotte de Witte︎︎︎的 DJ Set 伴隨我匆匆忙忙地度過工作日,也算是對因疫情錯過的地下派對和酒吧生活有點補償吧!
– 這幾年你的作品在個人氣質和形式的獨特性上都更為成熟,你覺得自己的美學已經接近完整了嗎?
哈哈哈,希望還沒!其實我正式出現在設計市場上也只有三年時間。但說真的,我喜歡各種可以幫助我開發新設計的工具,並且認為投入足夠時間來了解新的可能性非常重要。只要我能夠做到這一點,我期待個人美學會持續不斷發展。
– 你對自己在事業上的期待的是什麼?
一位朋友曾經告訴我,在工作時要考慮三個面向:玩得開心、得到豐厚的報酬和學習新東西,而每次的工作都應該至少滿足其中兩件事。如果我可以一直兼顧這三個面向,那該有多好。
採訪 彭星凱
撰文 Nam Huynh, 彭星凱
Published: May 3, 2021. Last Updated: September 1, 2022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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